意识如同风中残烛,摇曳不定,耳中持续轰鸣,那是虺蜴融合了东西方万年怨念的咆哮留下的残酷残响,尖锐的嗡鸣几乎要刺穿他的颅骨。 鼻腔里,硝石干燥刺鼻的粉尘味、浓烈得化不开的咸腥气(仿佛置身于一片被烈日暴晒亿万年的巨大盐沼),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、源自意识深处的铁锈般的“血腥”幻觉,三者交织缠绕,形成一种令人窒息、直冲脑髓的怪诞气息,将他牢牢钉在这片刚刚经历过精神血洗的“古战场”。 颈间的吊坠温度稍稍褪去,却依旧沉重地紧贴着他的胸口,像一块刚从冰窖里取出的烙铁,冰冷中带着灼烧灵魂的错觉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刚经历了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志搏杀。 舌尖弥漫着浓重的苦涩与铁锈味,那是精神力被彻底榨干、意识本源受损后具象化的滋味,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干呕的冲...